“游戏”有很多种定义。(下载地址在文末

有一种理论称为博弈论(game theory)1,它与游戏有些许关系,更多地涉及心理学,而且大量涉及数学,但与游戏设计却关系不大。博弈论主要研究对手之间如何做出最佳选择,它经常应用于政治和经济学中,但往往运用得并不正确。

靠查字典是无法真正理解“游戏”的定义的。我们可以先抛开定义,不妨四处看看,你会发现游戏的概念无处不在。娱乐和消遣有时会竞相出现。有趣的是,没有一个定义会把快乐作为一个要求,最多也只是考虑一下娱乐性而已。

有些学者曾给游戏下了各式各样的定义。卡洛斯(Roger Caillois)2说游戏是一种“自发的……不确定的、非生产性的、受规则约束的、带有幻想色彩的活动”,惠曾加3(Johan Huizinga)称它为一种“在普通生活之外的……自由活动”,用朱尔(Jesper Juul)4更加现代和精确的说法则是:“游戏是一个以规则为基础的形式系统,具有可变的、可以计量的结果,不同的结果被赋予不同的值。游戏者尽力去改变结果,他们感觉自己被结果所吸引,而行动的结局是可以选择的,是可以通过谈判得到的。”

然而,这些定义都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元素—“快乐”。

游戏设计师们给出了一大堆令人困惑而又经常相互矛盾的定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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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劳福德5(Chris Crawford)是位心直口快的设计师兼理论家,他认为游戏是娱乐活动的一种,局限于使玩家相互争斗,阻止对方达到目标。游戏只是从一棵大树上落下的很多树叶中的一片,玩偶、玩具、竞赛、故事、竞争等与游戏一样,都是这棵大树的叶子。

经典电脑游戏《文明》(Civilization)的设计师梅尔6(Sid Meier),给出了一个著名的定义:“游戏是一系列有意义的选择。”

《Andrew Rollings and Ernest Adams on Game Design》一书7的作者亚当斯(Ernest Adams)和罗林斯(Andrew Rollings)对游戏的定义做了进一步的限制,他们将游戏定义为“在模拟环境中一个或多个有因果联系的系列性挑战”。

萨伦(Katie Salen)和泽默曼(Eric Zimmerman)在他们的《Rules of Play》一书8中,将游戏定义为 “一个由玩家参与的系统,通过规则定义了人为冲突,并产生可量化的结果”。

游戏的庞杂分类很容易令人们感到迷惑不解。深究起来,很多简单的事情也变得复杂了,但是拥有快乐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,难道我们就找不到一个更加基本的定义吗?

我从介绍大脑工作机制的书中找到了答案。书中介绍说,大量运用模式是人类大脑的天赋,人类大脑就像是吃豆人游戏中那个吞吃豆子的矮胖的灰色小精灵。游戏只不过是一些格外好吃的模式。

当你观察孩子学习时,你会从他们的举动中看出一种模式来。他们会自己尝试—看起来孩子并不只是通过教育来学习的。他们必须自己犯错。他们会用力地去弯一把尺子,看看它能弯到什么程度。他们会反复看同一个电视节目,一遍,一遍,又一遍……

孩子们的这些举动证明了模式是如何驱动大脑工作的。有时候我们会不自觉地搜寻模式的存在!脸或许就是最好的例子。有多少次,你曾在木纹里、泥墙上或人行道的污迹中看到一张脸的轮廓?人类的大脑里有一块大得令人惊讶的部分是用来识别脸部的—当我们看着一个人的脸时,会有大量的脑力消耗在解析脸庞上。当我们没有面对面地交流时,经常会因为缺少了这些信息而曲解他/她的意思。

大脑在识别脸部时有一套固定的程序9,正像语言也有一套固定的程序一样,因为脸部对于人们如何发挥其社会属性是至关重要的。在卡通线条的堆积中看到面部,并且从中非常清晰地解释面部的细微表情,这种能力是大脑的拿手好戏。

简单来说,大脑是用来填补空白的。我们经常这样做,以至于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正在做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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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前,专家就告诉我们,我们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样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行为,而是经常下意识地做一些事情。但只有当我们对周围环境有相当精确的印象时,下意识才会起作用。按道理说,我们的鼻子会遮挡住大部分视野,但通过双眼,大脑却神奇地将鼻子隐藏起来10。大脑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?答案十分神奇,是通过假想,在视觉输入和我们以前所看到的事物基础上合理构造出来的。

假想是大脑最为擅长的事情。但我认为终有一天它会令我们失望。

有一整套科学分支致力于研究大脑如何知道它在做什么11,而且已经有了众多惊人的研究成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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